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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父親美文摘抄

父親,讀過很多有關父親的文章。今天讀到意林中的《燕子的爸爸會跳舞》讓我深受感動。

父親,父親美文摘抄

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進城給父親抓藥的途中遭遇殘酷的車禍。而往往都是禍不單行,命運女神並沒有有因此而憐憫於她。如不及時截肢,她可能有生命危險。面臨死亡 的威脅,她沒有畏懼,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家中卧病的老父親是否安好而拒絕治療。同樣當父親得知這樣的噩耗,為了證明自己很好讓女兒安心治病用生命的力量跳了 最後最美的舞蹈。

讀完這篇文章已是零點過後,在這樣本是寧靜的夜晚,昏黃的路燈依然堅守崗位,照亮晚行的匆匆車輛。忽強忽弱的車流,猛烈撞擊着我有點冰涼的心跳。一想到稍不留神,就會有另外的燕子被無情的折斷唯一的翅膀。生命的脆弱則成為我們茶餘飯後不堪一擊的感慨和憐惜。

我在想,此時家鄉的父親在這樣的夜晚會因為太熱而沒有睡着嗎?或者收拾了一整天的疲憊正悠閒的看着某部電視連續劇。亦或者在埋怨盼望我嫁人後那少得可憐的 電話。人家常説:“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換做以前來理解着實很難讓我接受。但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人性的弱點,我嫁的地方並不遠,摩托車十來分鐘的車 程。但我漸漸感覺和父親之間有了一層摸不到夠不着的東西,牢牢地卡在中間。是人們説的代溝嗎?多麼可怕的代溝,它將我的心一層一層地包裹起來,使我那顆原 本充滿敬重感恩的心,沒有喘息透氣的機會。

結婚前後的日子,每天跟未來的老公在一起,今天登那個山明天遊那個湖。發了瘋似地想着嫁過去,在家呆的時間自然是少之又少。平靜下來的時候,想了很多,連 自己都無法接受這個變心比變魔術都快的自己。也很害怕,害怕這種情緒的延續,害怕不再是那個人見人愛懂事的孩子。這種襲來的自私讓人無地自容。從來不敢想 象在愛情面前親情是那麼地不堪一擊。

小的時候很好奇,媽媽叫外公不叫爸爸,而是另外一種稱呼。我想那大概就是父親的意思吧。我天真的以為爸爸應該永遠地叫爸爸,至少我會一直這樣叫下去。稍稍 長大了一點,偶爾我也會在心裏偷偷地嘗試着這種叫法。明顯地感覺到很彆扭,難以起齒甚至臉紅。而今,我長大了,自然而然,開始有了小小的改變,雖然只是在 心裏,悄悄地承認了“父親”這個代替“爸爸”的詞,似乎那是個重量級的詞語,跟心中稚嫩的“爸爸”相比,沉重多了。而更多的是對他內涵的理解,也許父親在 我的不經意間,漸漸老去。

在我的記憶裏父親無疑是跟天底下大多數父親一樣,八個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會讓我感覺很陌生。我們之間彷彿不缺少話題,但我們真的沒什麼話題。連彼此的稱呼也只是像急行的車輛,一掠而過。泛不起半點漣漪。

父親是個建築工,除了抽空種點莊稼,大部分時間都在建房子。他無所謂有什麼休息日。晴天砌外牆,雨天則在裏面粉刷,貼磚,搞裝修。

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每年的生日,換做別人都會慶祝一番。所有親朋戚友到場為他慶祝,而吹蠟燭許願的時候,連壽星的影子都見不着。當然事有例外,父親36歲生 日的時候,他意外地買回來了我心愛的彩電和VCD,還有我最最鍾愛的話筒。着實令我興奮不已,要知道,時光倒轉20多年,村裏有彩電的沒幾家。好一陣子我 都徜徉在幸福和興奮裏抽不開身。從此父親在我眼裏好像多了點莫名的東西。

母親生了我們兩姐妹,當時特想再生個兒子。可父親堅決不肯,他始終相信兩個女兒不會比一個兒子差勁。20多年前,重男輕女的思想像一條毒蛇吞噬着人們的思 維方式。而父親卻大方的接受了我們姐妹倆,於母親至今也沒有絲毫責怪。還記得當時母親有一次和人家吵架,對方就死死裏抓住母親沒生兒子吵得不可開交,可憐 的母親只能偷偷落淚。

可以説,我和妹妹讀書的費用和家裏的所有開支都是父親手裏的那把泥刀帶來的。現在,在廣東打工的我,每每挫折來臨,或者困難將置,我就會望着樓房上那些黝 黑的身影。免不了想起家中太陽底下的父親,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些人,在太陽底下有遮陽傘的'保護我都會感到眩暈,何況是一天都如此。當我們在空調房裏悠閒 的做着某項工作的時候,當我們吃冰激凌的時候,當我們在寬敞的教室裏讀書的時候是否有想過這些又髒又黑而同時偉大的肩膀呢?

今年我中途有過一次短暫的回家,當時的父親似乎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難以接近,他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他一個勁的説某某家的女兒常住孃家,(我知道那是他一種很 微妙的暗示)面對他眼種滿得都快要溢出來的渴望與期待,我的心一下子沉重的難以形容。晚飯過後,我偷偷地給他打了一盆洗腳水,期間我開玩笑的問了他鞋子的 碼數。走的前一天我去了鎮上買了兩雙父親每天都要穿的膠鞋,偷偷的放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不知道為什麼我害怕被看穿,不知道這樣做意味着什麼,只是覺得好 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任務一樣,事後很輕鬆。是虧欠,內疚,還是有了對父親開始了最小的關心。

有些事情説出來可能大家都不會相信,衣櫃裏我、妹妹、媽媽的衣服多得數不清,可父親的衣服少得只有幾件那些所謂的工作服。每逢過年走親戚,翻遍了衣櫃也找 不到幾見像樣的衣服。我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找到一件還是破的,父親要母親縫縫將就着穿,哪裏知道當時沒有灰色的線,就這樣灰色的外套縫上了幾十針刺眼的 白色線條。

嫁人後,卧室客廳都是父親給我操辦的嫁粧,我很喜歡。生活用品多得可能我這一輩子都用不完。所有想得到的東西他都給我買了,我的小家庭很温馨。有一次我打 開衣櫃,一大片都是綠色的,是老公的軍裝。有些還不曾穿過,我想到了父親,他那些衣服哪有軍裝耐磨。於是,我取了兩套拿給父親。我看到了父親穿上以後像個 受寵的孩子,很開心。往後的日子裏,有一個天天身着綠色軍裝的建築工,依舊那麼賣力一絲不苟的建着房子,只是臉上多了一絲滿足的笑容。

曾經,我收到過父親給我的第一個禮物,似呼機型的表。陪我度過讀書生涯的分分秒秒。14歲的生日,父親也神祕的從懷裏掏出來過一個金色的小手錶。雖然幾個月的時間裏,它脱下了那件金色的外衣,而今,在我心裏,依然有揮之不去的閃閃金黃。

曾經,我坐在父親老式的單車上,伏在他厚重的背上哼着不太熟練的兒歌。

曾經的曾經,我和妹妹還調皮的爬進了父親用來挑稻穀的籮筐,左邊是我,右邊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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