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什麼-散文

愛，是什麼?

人曾追根究底的問我；

我想瘋狂的清空心靈，問自己。

在深遠的黑暗中，

夢幻般的飄浮——

而我只是抱著你哭泣。

兩個人，

沉沒在無邊無際裡……

原來，愛，是一首悲傷而蕩氣迴腸的歌曲。

遊遊蕩蕩，在人世間，數過每一張陌生的臉。

直到，我含淚望著對街的你。

你，深情而真摯的雙眸；

我，極度猙獰地告訴你：

愛，是小時候折的紙船。

愛，是幾塊錢的巧克力和糖。

愛，是你送的六十元的洋娃娃。

愛，是長大後八百塊的球鞋。

愛，是一千元的華麗外套。

愛，是一萬多的膝上型電腦。

愛，是手指上幾萬的鑽戒。

愛，是幾十萬的鉅額存單。

愛，是一百多萬的馳騁在街燈下的名車。

愛，是三百萬的優雅別墅。

愛，是逾越千萬百億的資產……

你顫抖的手，沉重的拍向我的臉龐，

落在距離零點零一公分處——你的痛楚，

在最激烈的怦然跳動中，詫異的停息了、醒悟了。

我卻淚流滿面，望著你離去的背影！

滴血的心，在三個小時傾盆大雨中洗禮，

不曾等到你的蹤跡；

你遲遲不肯回首，斷然遠走。

難道，愛，什麼都不是？

我仰首，眺望深藍的天空，他沉重而憂傷。

愛是什麼?

愛，是一月的復甦。

——我們奇異的醒來，張望世界。

愛，是二月的春風！

——悄無聲息的剪開人生的序幕。

還是三月的細雨?

——祕密的編織著浪漫的故事。

愛是什麼？

愛，是四月的'蝴蝶和蜻蜓。

——歡快的飛舞在花叢中，池塘邊，藍天下……

愛，是五月的電閃雷鳴！

——激情而奔放的吟唱，震耳欲聾。

還是六月的狂風暴雨？

——拼命敲擊戀人的心房，痛了你，也痛了我。

愛是什麼？

愛，是七月的烈焰。

——在你我眼中熊熊燃燒。

愛，是八月的桂花香！

——淡淡的纏繞在臉頰周圍。

還是九月的紅楓葉？

——飄落在你的秀髮上，飄落到我的腳下。

愛是什麼？

愛，是十月的清涼。

——似一股小溪般，細水長流，沒有來由沒有去向。

愛，是十一月的霜露！

——晶瑩透亮，一滴一滴滑落，滾進泥土中，滲入誰的心底。

還是十二月寧靜飄零的雪花？

——滿世界的飛揚，我向你擁去，你卻融化在我懷裡。

原來，愛，是年復一年的我們，生活在一起。

簡單的這些，我們都已忘記！

我朝著你離去的方向奔跑。

以為，還能夠挽留……

我看到，漸漸開走的公車；

我看到，一站又一站的站牌；

我看到，寂寞而不能跳躍又不能說話的大樹；

我看到，輕輕從頭頂上浮過的一朵又一朵的白雲；

我看到，你推著行李走過檢票處；

我看到，我的手伸出去，觸碰不到你魁偉的肩膀；

我看到，慘烈的嘶吼聲，落回自己的心上，無比的絞痛；

我看到，自己暈倒在飛機場；

看不到，帶走你的那架飛機，還有藍天和白雲

——你在天堂，我卻墮入地獄。

急救車，將我們分離！

難道，愛，是我讓你傷心！你讓我哭泣？

我沉沉的睡去。

愛是什麼？

我夢到你的婚禮——

我再也不能抱著你哭泣。

微笑著，看你交換戒指……

我的靈魂飄蕩而去！

愛是什麼？

愛是天空中的綿綿細雨，

愛是童年裡純純天使的淚滴。

愛是什麼？

愛是殿堂中奏響的樂曲，

愛是墜地嬰孩的一聲啼叫。

愛是什麼？

愛是旋轉迂迴的軌跡，

愛是我不慎跌入谷底，

恐慌的掉下去，無望的等待死亡，

而你的手

從空中出現，抓住我……

原來，愛，是你消失以後，我堅強勇敢的活著，而你在我心中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