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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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 當之無愧的語言大師 作品

導語:老舍是現代著名的作家,才華洋溢,在語言藝術上的造詣非常的高,是當之無愧的語言大師。

老舍 當之無愧的語言大師 作品

老舍先生:當之無愧的語言大師

老舍先生是一位當之無愧的語言大師。他在語言藝術上的造詣,可與魯迅、侯寶林等任何一種藝術領域內的巨匠相媲美。他高超的語言技巧當然首先表現在小說和戲劇中,但眾所周知,沒有什麼體裁是老舍所不能駕馭的,他是我國現、當代文場上的全能冠軍。他寫的雜文僅在抗戰前後就達數十萬字。不過一是因為被其他方面的偉績所遮沒,二是因為老舍本人那有口皆碑的自謙,他曾在《答客問》中說:“在我快要與世長辭的時候,我必留下遺囑,請求大家不要發表我的函信,也不要代我出散文集。……究非精心之作,使人破工夫讀念,死後也不安心!”所以學界一直對老舍的散文,未能在整理和研究方面給予應有的重視。實際上,老舍的散文,不僅能側面反映他小說的許多風貌,而且本身就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尤其是在語言上。

給人印象最深的便是語言風格的純樸清新。老舍愛清潔,“生平不講究吃喝,只愛穿幾件整潔的衣服”。辦什麼事都講究乾淨利落,他的文風也是如此。但他的純樸不同於周作人的淡茶閒酒或俞平伯的緩鼓澀弦,而是如同一位謙恭而親善的故友,向你講述他見過的一事一景。這種講述是完全的口語化,然而又是你所察覺不到的經過了高度藝術凝練的口語,而決非有意做出一番“質樸無華”的姿態,把別人硬拉入自造的桃花園,去忍受那“葡萄拌豆腐——一嘟嚕一塊”的語言折磨,像茅盾所批評的某些青年一樣,“樸素到了寒磣的地步”。這種功夫是無人能與老舍匹敵的。

老舍的純樸不是毫無修飾的。正相反,他的純樸很大一部分就表現在修飾上。關鍵在於修飾得自然、得體、恰到好處。宛如一位打扮得整潔清麗的北京少女,而不是十里洋場的豔裝女郎或荒山野嶺的愚蠻村婦。我們都讀過朱自清的《綠》,作者前鋪後陳,閃展騰挪,極盡比喻誇張之功,把梅雨潭的綠描繪得生趣盎然,膾炙人口。平生篤愛山水的老舍也是寫綠的高手,但他的寫法與前者就迥然不同,我們看一下他在描寫濟南和青島的山光水色的幾篇文章裡的一些段落:

先不用說別的,只說水中的綠藻吧。那份綠色兒,除了上帝心中的綠色,恐怕沒有別的東西能比擬的。這種鮮綠全藉著水的清澄顯露出來,好像美人藉著鏡子鑑賞自己的美。是的,這些綠藻是自己享受那水的甜美呢,不是為誰看的。它們知道它們那點綠的心事,它們終年在那兒吻著水皮,做著綠色的夢。淘氣的鴨子,用黃金的腳掌碰它們一兩下。浣女的影兒,吻它們的綠葉一兩下。只有這個,是它們的香甜的煩惱。羨慕死詩人呀!

老舍的作品:作品的“京味”與幽默

老舍在我國現代文學史上的獨特地位與價值在於他對文化批判與民族性問題的格外關注,他的作品承受著對轉型期我國文化尤其是俗文化的冷靜的審視,其中既有批判,又有眷戀,而這一切又都是通過對北京市民日常生活全景式的風俗描寫來達到的。他第一個把“鄉土”我國社會現代性變革過程中小市民階層的命運、思想與心理通過文學表現出來並獲得了巨大成功。老舍的作品注重文化,鋪寫世態,是那麼真實而又有世俗的品位,加上其表現形式又適應並能提高市民階層的欣賞趣味,所以能為現代文學贏來知識分子之外的眾多讀者。北

京文化孕育了老舍的創作,而老舍筆下的市民世界又是最能體現北京文化的人文景觀,甚至成為一種文化史的象徵,一說到北京文化,就不能不聯想到老舍的文學世界。老舍的作品在我國現代小說藝術發展中有十分突出的地位,與茅盾、巴金的長篇創作一起,構成現代長篇小說藝術的三大高峰。老舍的貢獻不在於長篇小說的結構方面,而在於其獨特的文體風格。老舍遠離二三十年代的“新文藝腔”,他的作品的“北京味兒”、“幽默風,以及以北京話為基礎的俗白、凝練、純淨的語言,在現代作家中獨具一格。老舍是“京味小說” 的源頭。老舍創作的成功,標誌著我國現代小說(主要是長篇小說)在民族化與個性化的追求中已經取得重要的突破。

在現代文學史上,很少有作家像老舍這樣執著地描寫“城與人”的關係,他用眾多小說構築了一個廣大的“市民世界”,幾乎包羅了現代市民階層生活的.所有方面,顯示了老舍對這一階層百科全書式的知識。而老舍在觀察表現市民社會時,所採取的角度是獨特的。和二三十年代主流文學通常對現實社會作階級剖析的方法不同,老舍始終用“文化”來分割人的世界,他關注特定“文化”背景下“人”的命運,以及在“文化”制約中的世態人情、作為“城”的生活方式與精神因素的“文化”的蛻變。

在老舍筆下除了老派、新派與理想市民幾種形象系列,還有一種屬於城市底層的貧民形象系列,在老舍的市民世界中佔有顯著的位置。這個形象系列集中體現了老舍與下層人民深刻的精神聯絡。如果說在對老派市民與新派市民的描寫中,通俗喜劇的色彩往往構成主調,那麼,刻畫城市貧民形象的作品就更具有濃烈的悲劇性。《駱駝祥子》就是寫城市貧民悲劇命運的代表作,這部小說在老舍全部創作中是一座高峰。

老舍作品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京味”。“京味”作為一種風格現象,包括作家對北京特有風韻、特具的人文景觀的展示及展示中所注入的文化趣味。老舍用“官樣”一語來概括北京文化特徵,包括講究體面、排場、氣派,追求精巧的“生活藝術”;講究禮儀,固守養老撫幼的老“規矩”;性格的懶散,苟安,謙和,溫厚與懦弱等等。這類“北京文化”的“精魂”滲透於老舍作品的人物刻畫、習俗的描繪、氣氛的渲染之中。老舍作品處處寫到禮儀,禮儀既是北京人的風習,亦是北京人的氣質。在語言方面,他創造性地運用北京市民俗白淺易的口語,同時又在俗白中追求講究、精緻的美。老舍稱得上“語言大師”,他在現代白話文學語言的創造與發展上,有著突出的貢獻。